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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巨大,高大约比傅莳楦高一个头,宽可供一辆大马车通过还有余地。整块石头向里凹陷,石头外长满杂草。
这种杂草很有韧性,如果只是踩一脚,没过多久又会立起来。
傅莳楦反复对着一块地方走了十几次,杂草才倒在地上没有恢复的迹象。
看样子只要不是频繁的出入,这块地方看起来就跟杂草丛生的荒地一样,看了都不会去走这条路,更不会发现这里还有一个石门。
他对着石门摸索,发现石门很厚且没有缝隙,埋在土里的部分还有很长,说不定土层里都藏着一层石头,想要靠着挖开泥土找到别的入口是不可能的事。
金乌西坠,顾宸满头大汗,他脸上挂着笑,当初那棵树已经被他剥离得只剩下机关的主体。
不过看样子,机关一直深入地下,上面的只是一部分。
如他猜测的那般,机关有保护措施,他把一只虫放进去,眨眼虫子就被烧没了。
他坐在地上,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机关陷入沉思。
傅莳楦走过来,告诉他石门的发现,顾宸点点头,心思都放在机关上。
傅莳楦知道心急相救姜余欢,此刻劝他冷静也没有用,于是便看了看机关,和顾宸一起想办法。
他不擅长机关术,但也看过一些书。
他对机关的构造不清楚,那是顾宸擅长的事,他擅长的是从一些细枝末节处去猜设计者的用意。
比如树上的那些洞。
树有虫蛀很正常,留下洞无可厚非。可这座山他们在这里待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一棵树会不会被虫蛀更加无人关心,为什么非要留些洞出来?
这些洞给虫蚁可乘之机,会给机关造成影响,所以不得不做个保护,消灭那些无意中钻进去的虫蚁。
如此这般,事情反而复杂。
设计的人不会想不到,何必多此一举又自添烦恼。
他看着顾宸满头的密汗,出声打断他的思考,“假树上做些虫蛀的洞有必要吗?”
顾宸似是不满傅莳楦的打断,语气有些不耐烦,“那不是为了逼真吗?”
傅莳楦不甚在意,“普通人谁会根据一棵树有没有洞来判断它是真树假树,又有谁会纠结一棵树的真假?”
“那我怎么……”顾宸满脸写着不爽,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他呆愣在原地,须臾后忽然抚掌,整个人站起来围着机关转了又转,手不停地比划着,一会儿又看向天空。
傅莳楦站在一旁没再说话,显然,他的提示已经起作用。
顾宸过于执着机关本身,忽略了细节。他把细节一补上,要不了多久顾宸就会想通。
果然,没过多久,顾宸惊喜道:“我知道了!是月光!月光通过那些洞,到达指定的地方,然后机关就会被触发!”
闻言,傅莳楦并没有多高兴,“我们已经把树拆了,那些洞……”
顾宸摆摆手,“这算什么,我有办法!现在只要等月亮出来就行了。”
“还得再等?”
“是。”想到不能立刻进去救姜余欢,顾宸也没了破解机关的喜悦。
“这个机关有自毁吗?”
“应该是有的。”
得到答案的傅莳楦也沉默下来。
会自毁,那就不能把机关拆掉,从机关处进去。
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寨子里的姜余欢还不知他们为时间苦恼,若是知道她也不会忍着恶心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只用拖延时间等人来就行。
此刻她被一个满脸麻子,一脸傻笑的男人揽着腰,在寨子里闲逛。
姜余欢努力忽视掉腰上的咸猪手,不放过寨子里的任何一个场景。
也不知该说她运气好还是不好。
时间退回到一个多时辰以前。
昭云的话提醒了她,从守在门口那两人的话可以听出来,寨子里的男人十分缺女人。
但是他们不敢动绑来的女子。
姜余欢都没时间去想她们这些女子的用处究竟有多大,能让寨子的人忍着色心不动。
她只想到可以利用这一点。
午饭后,有婆子进来给她们检查过身体。
处子之身是必须的,非处子之身的人还没有资格继续留在这间屋子里。
有人天真地以为可以离开,还懊恼自己失去这个机会,婆子意味深长地一笑没有说话。
她们毫无尊严地躺在木板上,忍着屈辱被人检查。
有人哭闹着不愿,但婆子经验老道,知道怎么收拾人痛又不留痕迹,之后便无人再闹。
姜时好因为身上藏着东西,提前在角落把东西拿出来,用外衣把东西盖好。
她看起来也是养尊处优惯了,从没被人这样羞辱过。
刚开始只顾着担心藏起来的东西,直到躺在床上褪下裤子后,粗糙的手触碰到她的肌肤,一股恶心感顿时涌上心头。
她双手握紧拳头,咬着唇忍受这看起来短暂于她而言却很漫长的过程,直到婆子吐出“完璧”二字,她立马提上裤子,脚步凌乱地躲到墙角,眼眶霎时间红了。
姜余欢又何尝不是,自从穿越到这里的第一天,被宁正和孙琪二人堵在巷子里险些被欺负之后,她就很排斥男人的触碰。
今日躺在木板上时,那种绝望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在心里苦涩地想,不止男人,原来女人的触碰也会让她如此不适和厌恶。
她看到姜时好在角落抹眼泪,走过去安慰她。
“我们会出去的,受过的委屈、耻辱都会一一还回去!”
姜时好抽噎着点头,“阿欢,你真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姑娘,要是王城那些姑娘遇到这种事,早就扯着嗓子乱喊乱叫了。”
姜余欢苦笑,“我没你想的那么坚强。其实我很懦弱,来安慰你也是想从你嘴里听到一些乐观的充满希望的话,不然我真的会没有信心。但你看,我连需要一句安慰也要拐弯抹角,无法直说。”
姜时好惊讶地张了张嘴。
“你……我以为你天生就这样镇定。”又想到什么,她补了一句,“你不懦弱,你还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姑娘!”
她悄悄看了一眼还在检查的婆子,压着声音道:“我们一定可以出去!”
姜余欢点头,“我只是强撑罢了。”她知道她如果不撑着那口气,心里那个自暴自弃的小人就会出来,然后陷入悲观的情绪中难以自拔。
身处险境,她不能被情绪裹挟,求生才是正道。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尖叫,随即婆子咒骂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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