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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女，姜尚书让属下来传话，现在重要关头，切勿生事。”凤清清推开她，沉着脸看了几人一眼，心里权衡一番后觉得现在确实不该生事。
反正她们现在在她眼里都已经是死人，她冲动反而会让几人觉察到她的计划。
“我也是关心二妹妹，若是二妹妹真出了事，本宫可不好对母皇交代。”
凤清清露出些笑意，“既然二妹妹没事，那本宫先离开了。”
虞伊珞把侍卫禀给凤清清的话一字不落听了去，心里觉得好笑。
【不生事也知道你们的勾当，跟裸奔似的，还当别人不知道呢。】
千绝交代好凤红羽的丫鬟给凤红羽换药，抬腿走了出来只看到凤清清背影，挑眉道：“竟然这么快就离开了。”
几人回到院子，虞伊珞看着窗户处站着的鸟儿，迈着小短腿走了过去。
鸟儿瞧见她，扇着翅膀朝她飞来，落在她伸出的手上叽叽喳喳叫着。
【女皇还真是一刻不能等，竟这么快做出对丞相动手的决定。】
想起昨日丞相失望的神情，虞伊珞不禁有些唏嘘。
听完鸟儿传递来的消息，虞伊珞把它放飞，对几人道：“女皇召了丞相进宫。”
……
丞相这边收到女皇召见的消息，同凌乐一起进了宫。
“丞相大人，若是皇上说什么，您答应她就是。”
丞相没有说话，只闭着眼睛假寐，凌乐心里叹息一声。
她是女皇的人，提点丞相当于背叛，只希望这样简单的提醒，丞相能有些防范。
一路上丞相都未曾说话，直到马车停下，她站起身时看了凌乐一眼。
“我已经决定辞官回乡，你不必多说。”
无论女皇召她是为何，她今日的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辞官。
之前她一直觉得女皇虽宠太女，但还不至于糊涂，昨日的事发生后她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女皇如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璃国皇室已经腐朽，她作为丞相却无法改变，既然无法改变，这丞相之位不要也罢。
凌乐惊愕的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忙追上丞相。
“丞相大人，您是百官之首，岂能说辞官就辞官。”
丞相站定，看着凌乐。
“那你瞧瞧我这个百官之首可有用？丞相又如何，说话皇上能听进去吗？”
她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起伏。
“你是皇上身边的人，你敢说昨日的事皇上不知情？还有太女手上沾染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你比我更清楚，可皇上是怎么做的？”
“太女打了人，她给银子安抚，对太女只是嘴上斥责几句便了事，太女杀了无辜的人，她让下面的官差去封口，对太女也只是简单禁足。”
凌乐抿着唇，没办法反驳。
诚如丞相所言，她在女皇身边当差，女皇帮太女善后的事她比谁都清楚。
有时候她觉得残忍，愤怒，但她人微言轻，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丞相大人，”凌乐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拦住丞相，“您今日来只是为了辞官？”
丞相点头，“没错，辞官奏书我已经写好。”
“既然丞相没其他事，不如把奏书交给我，我转交给皇上？”
“我会自己交，不劳凌大人。”
丞相越过凌乐，大步进了宫门，朝御书房而去。
凌乐拦不住丞相，只得跟着她一起去了御书房。
“臣参见皇上。”
“丞相大人不必多礼，”她走下来扶起丞相，看着外面阳光明媚的天，好似随口一提般，“今日天气不错，同朕出去走走？”
丞相直起身，把手里的奏书塞回衣袖，同女皇一起出了御书房。
三人走在宫道上，女皇走在前面，丞相落后她小半步，和凌乐并肩而行。
“今日朕召丞相来也没什么事，就想和丞相比比箭术，你我多年不曾比了。”
丞相声音平淡，“臣不如皇上您，每次都输。”
女皇轻笑一声，“当年不如，现在可未必，朕这些年荒废了。”
到了演武场，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丞相。
“丞相大人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今日朕传你进宫只是为了比箭术，不谈其他。”
“参见皇上。”
演武场早已经准备好的侍卫走了过来，抱拳行了一礼。
“已经准备好了，皇上和丞相大人请。”
二人走上前，拿过侍卫准备好的弓箭，女皇侧头看着丞相。
“丞相，你我都尽力一比吧。”
过了今日，她不知道丞相是否真的会变成另一个人。
丞相点头，心想反正都要辞官了，以后就没了机会比试，自然会认真对待。
凌乐看二人准备好，扬声道：“开始。”
只听“嗖嗖”两声，二人搭在弓弦上的箭一起朝靶心射出去，齐齐定在中间的红心处。
女皇把弓丢给旁边的侍卫，扬声笑道：“平手了，丞相当年莫不是都在让着朕？”
丞相也把弓递出，“皇上英勇，臣当年确实不及，今日能赢也是侥幸罢了。”
“丞相还是谦虚了，”女皇带着二人出了演武场，“去凉亭坐坐吧。”
丞相心里一心只想着坐下来好好把奏书递出去，没有拒绝。
坐到凉亭里，周围柳条在风中飘荡，带来丝丝凉意，驱赶着暑热。
女皇拿起杯盏，亲自给丞相倒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使不得。”
丞相看着女皇递过来的茶，慢站起身。
“丞相不必惶恐，坐下喝茶。”
丞相再次坐下，端起茶抿了一口。
女皇瞧着她喝了茶，挪开视线。
“方才瞧丞相拿了奏书，莫不是有事要奏？”
丞相放下茶，站起身，拿出奏书双手呈给女皇。
“皇上，臣无法再胜任丞相之位，求皇上准许臣辞官回乡。”
女皇万万没想到丞相的奏书竟是要辞官，神色变了下含笑道：
“朕说了，今日不谈其他的。”
她给丞相添了茶，“丞相若是想辞官，明日上早朝再说也不迟。”
说着放下茶壶，示意丞相坐下。
“朕一言九鼎，你是丞相，辞官自然得等明日上朝商议后再决定。”
女皇看她不肯坐下，抬手接过她的奏书。
“行了，奏书朕拿了，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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