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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染这下是真被自家蠢妹妹气着了，冷声对自己丫鬟道：“去取戒尺过来。”石夫人小声问石大人，“这都取戒尺了，真的不拦拦吗？”
“你没听到悦儿说的话，太大逆不道了，我们先离开，省得一会儿染儿教训悦儿时我们看着不忍心。”
太子妃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岂是他们能妄议。
这话若是落到皇上耳朵里，皇上觉得他们石家有不臣之心，肖想太子妃之位，这顶帽子扣下来，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丫鬟把戒尺取来递给石染，退至一旁。
石悦儿慢吞吞的伸出自己的手，闭上眼睛。
“啪”的一声，戒尺毫不留情的打在了石悦儿手上。
打够三下，石染把戒尺递给丫鬟。
手上的痛感没有想象中的强，石悦儿眯着眼睛偷看了自家姐姐一眼，见戒尺已经不在她手里，忙站起身挽住她的胳膊晃。
“姐姐，我知道错了，这话我也没到处乱说，真的。”
石染一个眼神扫过去，石悦儿默默地撒开自己的手，动作熟练的跪回地上。
“起来吧，明日起，好好在屋里抄佛经改一改你浮躁的性子。”
石悦儿站起身，指了指门口处，“姐姐，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抄佛经比被关祠堂思好，现在不溜更待何时。
“回去吧。”
等石悦儿离开，石染也回到自己的院子。
瞧见丫鬟欲言又止，她淡淡道：“想说什么就说。”
“奴婢觉得二小姐这样挺好的。”
虽不沉稳，但这才是姑娘家该有的样子。
小姐明明只比二小姐大几岁，性子却沉稳得与年纪不相符。
“家里人都宠着悦儿，我若是再不管束管束，难保这丫头不会闯出大祸。”
京城的人都是人精，昨日宫宴她便已经感受到了贵女们对她的敌视。
如果这些人想对付她，最好入手的就是心思浅的悦儿。
“方才大小姐不是也心软了吗？有大小姐在京城，二小姐肯定不会闯祸的。”
石染声音柔了些，“我回京后，恐怕日子不会舒坦。”
丫鬟不明所以，疑惑道：“小姐为何这般说？”
“宫里的几位皇子如今就四皇子和太子没有正妃，昨日那些贵女为何心生敌意，想必就是和这事有关。”
毕竟京中家世年龄能配得上四皇子和太子的，只有她和秦芊芊。
秦芊芊和四皇子是青梅竹马，自然不会进东宫，若是没有意外，进东宫的那人便只能是她。
……
秦芊芊这边被四皇子送回秦府，二人站在门口说话。
“你快进去吧，好好休息。”
四皇子说完打算转身，却听秦芊芊捏着嗓子道。
“谢四皇子送我回来。”
四皇子迈步的动作一顿，随即抬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秦芊芊，你脑子坏了？”
大晚上的，抽哪门子疯。
秦芊芊手握成拳，轻轻捶了他的胸口一下，“你讨厌。”
四皇子：“……”
难道是像杨欣一样被人占身体？这也太不正常了。
秦芊芊偷瞄着四皇子的表情，心里暗自懊恼。
难道她这还不够柔？
怎么这副表情，柳倩不会是骗她的吧。
不是说男人对温柔的姑娘没抵抗力吗？
不行，肯定是刚开始不习惯，表情有些奇怪，回去再继续对着镜子练练。
“你快回去吧，别在外面吹风，不然生病了我会心疼的。”
旁边的阿风背对着二人憋笑。
难道这是二人的小情趣？
不过殿下似乎不吃这一套。
“秦芊芊，你正常点。”
四皇子像个木桩子一样站在原地，不让秦芊芊推动他。
“人家很正常啊。”
秦芊芊眨了眨眼，放柔声音。
“快回去吧。”
四皇子不确定的盯着她，“你真的没事？”
秦芊芊点头，等四皇子马车离去后才大口呼气。
“憋死我了。”
身边的丫鬟也跟着松了口气，“方才小姐那样可吓死我了，不过四皇子和小姐自小认识，小姐何必这样。”
秦芊芊带着她往府里走，边走边道：“也不全是因为他，我是担心淑妃娘娘不喜欢我现在的性子，顺便试试他吃不吃这一套。”
柳倩说她就是这样挽回刘志的心让刘县令认可她的。
四皇子坐到马车上还是想不明白秦芊芊为何会变成这样。
“殿下第一次见秦小姐这般，是不是觉得很惊喜？”
四皇子斜了阿风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惊喜了？”
惊喜个屁惊喜，从杏林县回来时不是挺正常的吗，明日得让三皇嫂帮瞧瞧。
……
翌日，秦芊芊早早就起来对着铜镜练习，练习好去陪秦大人和秦夫人用早膳。
“爹，早。”
她这一出声，直接把秦大人手上的勺子吓掉在桌上，发出一阵响声。
秦夫人端着粥过来，“老爷怎么连个勺子都拿不稳。”
“女儿也不知道。”
秦夫人手上的粥差点被她做作的语调给吓掉在地上，还好秦大人赶紧把她手上的粥接了过来。
“老爷，我们女儿这是怎么了？”
秦夫人看向秦芊芊，“我也没听说芊芊去杏林县时掉进过水里，这脑子怎么就坏了？”
“夫人，我等会儿要上朝，你去找个人来给芊芊驱邪。”
秦芊芊翻了翻白眼，拔高声音，“爹，娘，你们说什么呢。”
二人见她这般，松了口气。
“看来脑子没坏，还是我们的女儿，吃东西吧。”
秦芊芊沮丧的坐下。
“很奇怪吗？”
“奇怪，”秦大人还打了个比方，“就像中邪了一样。”
“中邪？是我声音不够细不够柔？”
秦芊芊想不明白了，她在镜子里看没觉得奇怪啊。
“已经够细了，宫里风公公都比不上你了，”秦夫人吹着手上的粥，“怎么突然捏着嗓子说话，把我和你爹吓得够呛。”
她还没回答，秦大人便道：“估计是想在四皇子面前展示不一样的一面，拿我和你练手呢。”
除了四皇子，他想不明白女儿为何突然这样做。
“真是这样？”
秦夫人摇了摇头。
“你还是省省吧，四皇子和你自小就认识，你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别去吓他了。”
秦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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