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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书颜占了沈家大小姐的位置多年，也该还给她了。“玉儿，”杜琳唤了沈玉一声，语气带着警告的意思。
都是她和老爷说话时不小心，这才被玉儿听了去，玉儿这般口无遮拦，万一让杜家的人知道，她以后还怎么和杜家来往。
“娘，您……”
沈怀终于开口，打断两人，“都别说了，容我考虑考虑。”
沈玉闻言瞬间笑逐颜开。
爹爹说了考虑，这事就算成了吧。
她没觉察到沈怀的不对劲，杜琳却是注意到了。
玉儿这般胡闹，他不仅不生气，还很平静的说会考虑，这太奇怪了。
可她又看不出哪里奇怪。
“谢谢爹爹，”沈玉拉起还在发呆的杜琳，“我和娘先回去，就不打扰爹爹了。”
看着书房门重新被合上，沈怀神色复杂的靠在椅背上。
杜书颜找不到，乐清王要沈府的大女儿，那他是不是可以把玉儿送过去？
可是玉儿怎么说也是他捧在手心长大的，他终究是狠不下心。
罢了，还是找其他人代替吧。
……
沈玉满脸带笑的和杜琳回了院子，若是后面有根尾巴，只怕她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娘，您明明答应说这事的，方才为什么又要拦住我？”
杜琳还在忧心沈怀的异样，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接过嫣然上来的茶，轻声道。
“玉儿，你不觉得你爹今日很奇怪吗？”
按照沈怀之前的性子，必定会气得把她们赶出来，而不是这般平静。
“有什么奇怪的？”沈玉不在意的扣着指甲，“估计爹爹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您不是说了吗，因为先娶了杜书颜的母亲，他对我们有愧疚。”
嫣然竖起耳朵退到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
屋里就她一个人伺候，即使有其他人，杜琳大概也不担心，毕竟院子里的人都有把柄在杜琳手里，所以她根本不担心话会被传了出去。
“可是你爹他说要考虑，这不奇怪吗？”
杜琳感觉自己没办法和女儿沟通，她揉了揉额角，“罢了，且看你爹是如何考虑的。”
可沈玉本就因为杜琳方才想阻止她话而不高兴，再加上清蓉的事被杜琳责怪。她心里多少是有些不高兴的。
结果现在好不容易听爹爹说要考虑，娘不仅不为自己高兴，还说爹奇怪。
在她看来杜琳就是不想她好，还一副不耐烦的样。
她刚想发作质问，见一个婆子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见过夫人，二小姐。”
沈玉皱了皱眉，觉得这称呼格外刺耳。
“什么事？”杜琳看了眼婆子问。
婆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杜琳瞬间明白过来，转而对沈玉道：“玉儿，你先回院子，我先休息一会。”
“我不去，”沈玉站起身指着婆子，“你们是不是有事想瞒着我，所以把我支开？”
“二小姐，您误会了。”
“你闭嘴，”沈玉怒斥完婆子，看向杜琳，“娘，您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杜琳叹了口气，示意婆子直接说。
若是不说清楚，只怕她今日是别想安宁了。
“奴婢是来给夫人送方子的。”婆子说着拿出一张方子。
“那人说这方子特别灵，保证能一举得男。”
沈玉在心里冷笑一声，怪不得娘开始不关心她了，原来是想着给她生弟弟呢。
“玉儿，”杜琳虽然心里开心，还是先关注沈玉的情绪，她知道玉儿很在意这事，所以才故意瞒住她。
“您别叫我，”沈玉双眼泛红，心里被欺骗怒火在不停翻涌，几乎要把她吞灭。
杜琳有些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僵了一瞬才轻声开口，“玉儿，你别生气，娘要是再不给你生个弟弟，那你以后嫁出去了娘怎么办？”
她是真心疼爱女儿，可女儿被她养得头脑简单，总得再给她生个弟弟她也好有个依靠。
“您之前明明答应过我不生的，”沈玉垂着的手死死握成拳，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
“是您骗了我，怪不得爹爹说会考虑让我成为大小姐一事您不开心，您是不是担心我抢走您宝贝儿子的家产？”
沈玉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般扎在杜琳的心口上，她站起身，身子有些踉跄的走近沈玉。
“玉儿，娘从来没这般想过，娘若是不生，清蓉生了儿子，以后这沈府就是别人的了。”
她是答应过女儿，不过那只是权宜之计，谁知女儿反应会这般大，果然瞒着她是对的。
“您会让清蓉生出儿子吗？”沈玉继续戳她的心窝子，“只怕是清蓉进府您就想着怎么给她喝避子汤了吧。”
杜琳气得抬手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打完后立马就后悔了。
“被我说中了？”沈玉抬手摸了摸被打的脸，“您别以为我不知道您做的事，杜书颜失踪就是您故意为之，您还给她下了毒，这些我都知道。”
嫣然还在回想着杜琳让她下在汤里的药，结果被这么一句话直接炸回过神来。
原来她的毒是杜琳下的啊，那么解药在哪儿呢？
“把二小姐带回院子去冷静冷静。”
杜琳扶住桌子吩咐嫣然把沈玉带下去，不然女儿再说下去，她可能会被气得吐血身亡。
“不用，我自己会回去。”
沈玉离开屋子，杜琳看向瑟瑟发抖的婆子，声音里满是冷意。
“你们二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婆子点头如捣蒜，“夫人，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她只是送个方子，谁知会这么倒霉听到这些事。
“那你先退下吧，”杜琳没有过多为难，还给了她些碎银子。
“谢夫人，”婆子捡起碎银子，乐颠颠转身离开。
嫣然垂着眸在原地，等着杜琳的吩咐。
她可不信杜琳会有这么好心。
“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吧？”杜琳盯着嫣然。
“奴婢明白，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杜琳满意的点头，把婆子的住处告诉了嫣然。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去办吧，别让我失望。”
等这事办成，她得找个人把沈玉看起来，不能任她再胡闹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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