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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傅景川并未给她反应的机会,滑入发中的长指微微施力,时漾被迫仰头,傅景川压在唇上的唇舌跟着长驱直入,温柔强势,不容拒绝。
时漾原本推向他胸膛的左手一下变得虚软无力,又有些许的无措。
傅景川吻变得越发深沉火热,粗重的喘息随着他渐渐失控的缠吻在黑暗的空间响起,发间的手掌难耐收紧,落在时漾腰上的手掌也失控屈起。
时漾明显感觉到后背的衣服在一寸寸被收紧,纤细的腰肢随着他渐渐加深的吻屈弓而起。
原本想推拒他的手掌不知何时勾搂住他脖子。
无意识的靠近一下变成燎原的火。
缠吻变成带着掠夺的啃噬。
傅景川的吻从嘴唇蔓延到敏感的脖子,手掌也失控滑入衣内,门突然被推开。
失控拥吻的两人骤然停下。
傅景川翻身平躺,时漾也尴尬背过身,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护士过来查房,到门口才想起不久前刚给时漾拔针,进来看了下时漾没什么问题,叮嘱了些注意事项,这才离去。
房间重归安静。
静得能听到彼此还没完全平复的呼吸,凌乱里掺着暧昧,提醒彼此刚才的失控。
时漾没出声。
傅景川也没出声。
待气息慢慢平稳下来时,时漾听到傅景川沙哑的嗓音:“先睡吧。”
“嗯。”时漾也低低地应了声,人还是尴尬背对傅景川的。
傅景川拉了被子给她盖上后便没再说话。
时漾也没再说话。
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后半夜的时候睡得很沉,再醒来时天已大亮。
傅景川早已起床,给她带了早餐,正侧对她站在桌前把早餐盒从外卖袋里拿出来,看她醒来,便平静对她道:“先去洗漱吧,吃点早餐,一会儿吃药。”
坦然得仿似昨晚的失控并不存在。
时漾也克制着不去想昨晚的吻,轻轻点头。
洗漱完时傅景川已把早餐准备好。
早餐是营养粥和鸡蛋牛奶玉米等不需要用筷子的东西,时漾用左手就能完成,不再需要傅景川代劳。
傅景川也没坚持,慢条斯理地陪着她吃完早餐,但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时漾是知道他工作忙的。
放下勺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劝了他一下:“要不你先去上班吧,白天有护工在没事的。”
“不用。”傅景川淡声回她,正在收拾,也没看她,“你不用担心我,反正也没人敢扣我工资。”
时漾不好再劝。
门外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傅景川一声“请进”后,柯辰便推门走了进来。
“傅总,您电脑和衣服我给您送过来了。”柯辰说着把傅景川手提电脑递了上来,而后干笑着和病床上的时漾打了声招呼,“时小姐。”
时漾也客气打了声招呼:“柯副总。”
柯辰视线在时漾手臂绑着的绷带上停了停,看向她:“今天好点了吧?”
“嗯。好多了,谢谢柯副总。”时漾微笑道谢。
柯辰也客套了两句,看傅景川还在一边看他,也不敢多聊,简单和傅景川汇报了下工作便先回去了。
傅景川在医院住了下来,另外让柯辰送了张行军床过来,但大多时候都是在忙,和以前一样,和时漾交流不多。
但吃饭也好,提醒吃药也好,或是做检查,找医生,傅景川每一个都亲力亲为,细心且周到,还是和以前一样。
似乎他们之间,不曾存在过离婚这个事。
但傅景川做得坦然,时漾却没办法接受得坦然。
“傅景川,你已经没有义务照顾我了,我们之间甚至连朋友都不是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第四天医生通知可以出院的时候,看着在一边和医生耐心沟通她的情况的傅景川,时漾在医生离开后,忍不住轻声问他。
傅景川动作微微顿住,而后转身看时漾:“习惯吧。”
时漾抿唇:“两年了,你的习惯还没改掉吗?”
傅景川嘴角也微微抿起,再看向她时面容已经平静了下来:“时漾,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说放下就会放下。”
时漾困惑看向他。
傅景川:“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时漾,你不恨我,但有时候,我……”
是恨你的。
他没有再说下去,转开了话题:“出院以后什么打算?”
“我要回一趟苏黎世。”时漾说,“那天回来得匆忙,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好,得把那边的事处理妥当先。”
傅景川点点头:“那工作的事呢?”
时漾知道他问的是入职分公司和继续国风度假村项目的事。
“要不,”时漾想了想,“我试一下?”
傅景川看了她一眼:“是要报答我吗?还是因为严曜,觉得他说得对?”
时漾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报答心理。
“我不知道。”她老实说,“但是和师兄没关系。”
师兄是很常用的字眼。
同个学院同个专业,低年级学生习惯对高年级学生“师兄师姐”或“学长学姐”地叫,傅景川以前在大学时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每次听着时漾亲昵地叫“严曜”师兄时,傅景川发现,他并不喜欢这种亲昵。
这种感觉,仿似她和严曜才是一国的。
傅景川压下了这种因称呼而升起的抗拒感,平静看向她:“你自己权衡吧。”
又问她:“什么时候的飞机,我送你。”
时漾:“明天下午。”
傅景川点点头:“我去酒店接你。”
时漾点点头。
傅景川没再说话,转身去帮她收拾。
时漾看着他忙碌的侧脸,迟疑了下,问他:“傅景川,你有想过再婚吗?”
傅景川动作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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