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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煤矿精大人吗?”
“上次煤矿精大人保佑了安远县平定水灾,如今再现世,我一定要求他保佑我发财!”
“不过我听说,要留下评论之人才能发财,我先评论了!”
“我也要发财!煤矿精大人,保佑我吧!”
景安侯还愣在原地,他一双怒目瞪大,瞧见这荒谬的一幕。
百姓们纷纷围着他,边双手合十,边拜。
“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来求荣华富贵!”
“只要能让我考上功名,就算让我穿金戴银,富贵满天,我也愿意!”
“你怎么那么贪心啊,人家是煤矿精,不是王八许愿池,我就不一样了,只要煤矿精大人能保佑我生意昌隆,哪怕让我吃香的,喝辣的我也愿意!”
甚至。
还有商贩精明的,在一旁摆起了摊子,上面卖香火纸钱。
百姓们去买,还附赠点火服务!
许多人手上点了三炷香,对着景安侯磕头。
等景安侯回过神来,早已气得老脸涨红,他根本不是什么煤矿精!
这群百姓真是乱来。
他转身欲要进客栈,却被百姓堵在了门口,然后又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推到大街中间。
被乌压压的人群朝拜了。
叽叽喳喳什么乱七八糟的愿望都有,甚至还有人许愿想要谢府得到报应的。
景安侯一脸怒气,他想揪出那个人问他礼貌吗?
可根本找不到,他又生气又无可奈何,又逃不掉!
今儿到底是什么鬼日子!
刘婉带着孩子在马车,回宅的路上,刚好碰见这一场热闹。
小家伙还抱着一只猪蹄在啃呢,完全没有心思去吃瓜。
两个丫鬟走在外边跟着,刘婉便问怎么回事。
望夏拉住一个阿婆问,然后对刘婉道,“小姐,是煤矿精现世了!”
听到煤矿精的刘婉心里咯噔一下。
又来。
这次的煤矿精,不会是她前夫的父亲,刚刚被劈的景安侯吧!
“小姐,要不,我去替您许个愿?”望夏问道。
“好主意,就许小姐能遇到真心真意的如意郎君如何?”盼春打趣道。
刘婉无奈对她们道,“莫要打趣我,这煤矿精不灵,走吧!”
还没她女儿灵呢。
刘婉越看越喜欢自己的小奶娃。
低头在夏晚晚大口啃猪蹄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夏晚晚吃着吃着,忽然抬头看娘亲,她放下猪蹄,伸出两只油亮亮的小手,也想亲亲娘亲。
却被刘婉举了起来,不让她碰。
“娘亲,嫌弃沃?”
瞧着她满嘴油光发亮,刘婉抿唇一笑,“娘亲先给你擦擦。”
“就是,嫌弃沃!”
她哼哼一声,小脸一扭,似乎委屈了。
刘婉心里高兴疯了。
把女儿惹生气了再哄,这一路上,不就有事情做了吗。
母女俩嘻嘻闹闹。
又回到了自家新宅,如今已挂了牌匾,叫刘宅。
门口,已经有辆马车在等着了。
这般低调高级的车马,一看身份便不简单。
望夏推了推盼春,“你方才许的愿好像要成真了,小姐的如意郎君要来了!”
盼春抿唇,看着望夏笑。
刘婉抱着孩子下了马车,就见夏司珩双手背后,一脸闲致地打量宅子上挂着的灯笼。
刘婉路过行礼,“参见九王爷!”
夏司珩转头,有些不自在,他干咳了两声,“不是说好了,见到本王···见到我不必行礼吗?”
刘婉有些懊恼,“忘记了······”
夏晚晚在娘亲怀里,看着夏司珩咯咯地笑。
“夏蜀黍···泥也来沃家······次猪蹄吗?”
【嘿嘿,宫里的猪蹄真是好吃,娘亲也要吃,夏叔叔也要吃。】
夏司珩无奈一笑,他欲言又止。
一双手捏得掌心出汗,有些局促地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刘婉,“这是送熹明公主的礼物,恭喜晚晚成为皇室的公主。”
让晚晚姓夏,这是他的主意。
这是他让她们母女俩成为一家人的第一步。
刘婉接过,将锦盒交给了夏晚晚。
小家伙一拿到手,便打开来看了,“哇哇哇,是沃喜欢···的,东西。”
又是那熟悉的灵气,看看她的乾坤袋又掉落什么宝贝了!
刘婉低头一看,是一串通体雪白的玉珠,上面雕刻着精致的海棠花纹,一看来头就不小。
上面散发的淡淡的灵韵,似乎不像凡间之物。
“这太贵重了王爷!”
夏司珩抬手阻止了她,“晚晚值得的。”
夏晚晚确实也很喜欢,因为这是她祖师爷流传的下来的宝物。
以前她练极品丹药,灵力不济的时候,就戴上这个,能增加不少灵力。
她这段日子一直在乾坤袋里掏啊掏,就是找不到这个海棠玉珠。
撒了就撒了吧,没想到被夏叔叔送给她了,嘿嘿。
缘,妙不可言。
【以后找人干架,也不怕打不过了嘿嘿】
【就是不知道夏叔叔从哪里得来的!】
夏司珩微微低头,他又咳了两声,叫人拿来了一个花束。
“本王先前见你院内种有这梅花,这梅花的品种在外寻不到的,你院内的那棵,才开几朵。”
“今日本王路过宫内,见此花开得繁华,便让人进宫折了一些来,这品种叫冰玉骨,只有东阳国才有,全皇宫也只有一棵。”
就是他生母宫里那棵。
如今树壮花多,繁华入眼,被看管森严,别说能给人轻易折了,就是很多人都不知这花的存在。
之前有宫人偷折了枝条欲要拿去卖,被发现以后人都被打残丢出宫去了。
还有些大臣女眷偶尔见到心生欢喜,就算是拿功劳来换几支花,皇家也是不给的。
如此高贵难得,夏司珩折了整整一大束。
刘婉有些惊讶,这一大束花团锦簇,相比院子里的那棵开得确实冷清,寥寥几朵,还得真心护着。
刘婉面色一红!
她不知道这是东阳国皇室的品种。
也不知道这花如此难得。
而夏司珩,好像也不好奇她的那棵是如何来的!
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
“刘婉?”夏司珩见她迟迟不接,眉头微微簇起。
是不是他越矩了?
他心中隐隐有些懊悔,当初谢晋安求娶她时拿的也是梅花。
他该与他不一样的,若不是今日恰好路过,他···也不会如此冒失。
罢了,下次吧。
他将梅花放下,“是本王越矩了,想来你该收到过不少梅花,本王拿来之前,想着晚晚应该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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