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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义强忍着笑意,现在不是笑的时候,盛家义之所以一点面子都不留直接拒绝雷功,就是要告诉雷功。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他要是想着借着叫自己一声阿义,就真的在盛家义面前扮充大辈那他就错了!
套两句近乎就想把别人当傻子?当他是什么?
盛家义就是要压他一压这种歪风邪气!
免得以后在岛那边,雷功不把他派去的人不当回事。
虽然盛家义没有给雷功面子,但是好在有忠勇伯的打岔,雷功还是和盛家义维持了场面人该有的体面。
忠勇伯把盛家义送出了夜场门口,拍了拍盛家义的肩膀:“阿义,这次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雷功啊年纪大啦,有些事情考虑的不是很周到!
不过放心,就算雷功不打算掺和电玩生意,我的角头和你之间的生意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忠勇伯从兜里掏出一本老实的黑皮电话簿,和一根跟了他很多年甚至已经脱皮的钢笔,写了一个号码撕给盛家义。
“我接下来几天可能要陪着雷功在港岛继续处理一些帮里的事情,欣怡那边可能没那么多时间去照看啦!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一辈子,别的什么本事都没有学到,就是这双眼睛看人,是不会错的啦!啦!以后我们有事情,就直接打电话吼!我陈忠勇十来岁就出来跟人家混江湖,混了
我虽然骂你那个弟弟是早死仔,不过他人看起来还蛮老实的啦!以后我们家的欣怡跟着他,最起码不会受气!
只要能让我们家欣怡以后开开心心,别的什么的我这个做人家阿爸的就没有别的太多要求啦。”
陈忠勇见盛家义总是不经意间扫向自己手里的钢笔,明白这个后生仔在好奇什么,忠勇伯冲盛家义晃了晃手里的钢笔。
“干嘛!很奇怪?我一个靠拳头的吃饭的混混,也学人家文化人拿钢笔啊?哈哈!”
忠勇伯看着手中的钢笔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是欣怡妈妈送我的啦,这些年,我什么东西都可以不带,只有这只钢笔,我不管走到哪里都一直带着,带着它,就像欣怡妈妈还在我身边陪着我一样.
你别看我这样,当时我可还是个帅气的少年郎,欣怡的妈妈当时是一个国中的老师……
哎,时间过得真的是太快,一转眼,欣怡都已经有男朋友”
盛家义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两眼,竟然还听到了一段忠勇伯的陈年往事,这时候的忠勇伯已经彻底沉浸在自己对往事的念叨中,盛家义也没有打断,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哎!人年纪大了,就喜欢说以前的事情,阿义你不要介意啦!”忠勇伯说完以前的事情,又自嘲了一句。
“我看你这个人也很不错!第一眼看你,我就知道,你这个对兄弟讲义气,做事心里有数!
大北这个夭寿仔有你这样的大哥,我安心很多,不过我告诉你,我只有欣怡一个女儿,不求她大富大贵,只要她平平安安就行!
你只要保证我们家欣怡以后跟了你的弟弟日子过得开心舒服,我的角头以后就交给你的弟弟手里,也不是不可以啦!”
盛家义笑呵呵的接过话茬:“阿勇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喽!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决定!我们先把手里的电玩生意做起来才是真的。
说不定,大北和欣怡以后搵够水,直接移民海外,买几栋楼,收租,以后日子一样过得舒舒服服!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啦!”
盛家义的话让忠勇伯很有好感,一般出来混的,哪有嫌地盘多的,忠勇伯拍了拍盛家义的胳臂:
“好啦!少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过现在有件事不能以后再说啦!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回去帮我照顾好那几个兄弟,让他们明天直接到这个地方接我,我今晚要和雷功谈事,就不回去啦。”
盛家义笑着点头,和忠勇伯挥手道别之后,就往回走。
回到阿华安排的夜场,一进夜场大厅,盛家义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原本用来跳舞蹦迪的舞池里,泾渭分明的站着两拨人。
就看见乌蝇一脸酒气用鼻孔嚣张的对着对面那群人,乌蝇的身后站着一群忠勇伯的兄弟。
而沿着舞池一圈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街坊。
盛家义拨开人群走过去:“咩事啊?乌蝇你大佬呢?”
“我丢!这个扑街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盛先生你养的乌蝇,我说怎么会有人比我还嚣张,原来有盛生这么罩的老顶,嚣张点可以理解啦!”
盛家义还没走近,就听见一个讨人厌的声音响起,盛家义听到这个声音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好像是.东星乌鸦?
盛家义往前走着,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的顺着乌鸦目光看向他,自动纷纷的让开一条路,让盛家义走过去。
没有上台,站在舞池不远处,看着留着一头前卫发型的乌鸦,盛家义没有搭理他。
现在像乌鸦这种层次的古惑仔,已经没有资格和盛家义正面对话,要是盛家义和他说话是给他面子,不搭理也属正常,就算东星骆驼知道,也只能骂乌鸦没有规矩,而不是他盛家义。
盛家义冲一脸酒气的乌蝇,招了招手,原本来一脸桀骜的乌蝇立马变了一张脸,赶紧颠颠的跑到盛家义面前。
“咩事?”盛家义一脸平静的对乌蝇问道。
“义哥,是东星这帮扑街和我们抢马子,你说过要好好招待这帮岛那边的兄弟,我当然听你的话,找了整个夜场最靓的妞来招待这帮兄弟。
我们带着妞出来跳舞,没想到这帮东星扑街上来要拉走我们的妞,这里可是油麻地!
这我怎么忍,我尖东乌蝇哥以后还怎么混?当然要同这帮东星扑街讲数啦……”
盛家义听着乌蝇巴拉个不停的嘴,就有些头疼,又是为了马子?
乌蝇这个扑街真是不长记性啊,上次为了他那个同村马子的事情,自己这边和新记闹出多大的事情。
盛家义左右扫了一眼,没有看见阿华,刚刚他和忠勇伯出来的时候,阿华还在,现在人哪去了?
要是阿华在,肯定不会让乌蝇瞎搞。
盛家义有些头大的对乌蝇问道:“你大佬嘞?”
“我大佬?大佬刚刚接到电话,话他有个表妹今晚要过来,他去接,不过老顶,你放心,我大佬走之前已经交代好,这些兄弟都是老顶你的客人,让我一定安排好!
老顶你放心!我一定安排好!”
盛家义听着乌蝇的话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看都不看乌蝇,这哪里算是安排好了?
上次就是因为他和新记争马子,搞得两边上千人晒马,差馆都被拉了几次,汤药费保释费都不知出了多少,最后要不是盛家义和新记十谈妥了,不知道后面还会惹出多少事情。
哎,乌蝇这个扑街刚自己一个人睇场不久,手下的兄弟还不多,没做几天大佬,还不明白什么叫做大佬难当啊,什么时候等他手下有个和他一样麻烦的小弟,那时候他可能就会明白自己和阿华现在的心情
乌蝇这个扑街,搞事情他是真的不嫌事大,盛家义无奈的对乌蝇摆了摆手:“得啦,这些事情,我不管,这件事情你自己和东星的人搞定。
我也不管你大佬是去接表妹还是接新娘,总之你等下打电话给你大佬!
叫他安排好忠勇伯这些兄弟,我答应了忠勇伯今晚会照顾好他这些兄弟!
要是明天他们回去向忠勇伯抱怨,弄得我在忠勇伯那里没面子!我就让你和你大佬一起去旺角揸小巴!再每天叫上几十个兄弟去捧你们的场,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没面子!”
盛家义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乌鸦,交代完乌蝇,和忠勇伯手下的头马打了一个招呼,让他今晚踏踏实实玩,不用着急回忠勇伯那里。
这些小弟应该是已经收到忠勇伯的消息,听到盛家义的话之后没有吃惊,都是年轻人,对于港岛的夜生活他们也很向往,一个个的笑着多谢盛家义的招待。
他们都没有把刚刚的小冲突放在心上,因为他们刚从一直在吹水的乌蝇嘴里知道,他的大佬在港岛有多么的罩!
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对他们这些小混混来说都不算什么大事,更不用说现在港岛社团的大佬就在这里。
“丢!乌鸦!搞咩啊!让你把乔治先生中意的那几个小姐请过来,搞这么费劲?乔治先生已经等得不耐烦!大佬已经在骂娘啊!”
又是一个讨厌的声音,盛家义循声看去,是东星的笑面虎,只见笑面虎笑呵呵的分开人群走过来,由于他身材矮小,等走到人前的时候,盛家义才看见他。
他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圈,才把目光落在盛家义身上,其实他早就在二楼包厢门口看见了冲突这一幕。
目光落在盛家义身上后,他顿时装模作样的说惊声道:
“哦!盛先生也在,我还以为现在盛先生揸豪车,住别墅,玩的一定是上层社会那些大富豪玩的东西,
没想到还是和我们这些一样,要来夜场找乐子,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谁给笑面虎的胆气,当面冷嘲热讽完盛家义之后还和乌鸦对视一眼,两人都嚣张的笑起来。
对着这些不痛不痒的嘲讽,盛家义已经过了动气的年纪,他还生气,乌蝇却先忍不住。
“丢你老母!你讲乜!你他嘛从哪里冒出来的?敢糗我大佬!”
笑面虎这才转过头看着乌蝇,脸上的笑像是贴上去的一样假:“后生仔,说话不要这么口臭!难道盛先生没有教你做人要有礼貌,
你问我是哪里冒出来的?呵呵!我叫吴志伟!江湖上朋友给面子叫我笑面虎!”
“笑面虎?哼!”乌蝇冷笑一声。
“又一只虎?”
乌蝇歪着头一脸嚣张的朝笑面虎吴志伟走了过去,俯下身,脸都快要和笑面虎贴在了一起才停下。
“你知不知道,我老顶刚刚才解决掉一只尖东之虎,你这只什么东星笑面虎,是人比斧头俊恶,还是小弟比斧头俊多!
你他嘛的说话这么嚣张,信不信我今晚就让你从笑面虎变成一只死虎!让你这个扑街下去陪斧头俊!免得他一只扑街虎在下面孤单!”
乌鸦最见不得有人比他还嚣张,抢他风头,现在整个夜场这么多人,都盯着这个叫乌蝇的扑街,不知道有多少其他字头的人混在人群里,还有那些靓女,这种场面乌鸦怎么可能让着叫乌蝇的扑街一个人出风头。
况且这里是油麻地,他们东星在油麻地也是有堂口的,而且他的大佬骆驼就在上面的包厢里,乌鸦不信下面这么大场面,骆驼这个老扑街在上面一点都不知道!
就算真把A货义惹急了,乌鸦都不怕,最好是A货义这个扑街像干掉老福的坐馆神仙发一样,把骆驼一起送下去卖咸鸭蛋,那样反而省了他和笑面虎不少事!
乌鸦故意摇头晃脑,手里拿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洋酒,动作夸张的跳到乌蝇面前。
“丢!我乌鸦出来混这么多年,不管是港岛,岛里、东南亚,还是在尼德兰,也算是见过不少古惑仔,算是见多识广了!
不过,你他嘛的真是我见过的最嚣张!
阿伟会不会变成死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他嘛的在这么嚣张!我一定忍不住出手先拍死你这只乌蝇!”
乌鸦说着话,就把微微扭头,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盛家义:“到时候,盛先生可不能说我没有给过这个扑街机会!”
乌蝇勃然大怒,额头青筋爆现,气血上涌,脸涨通红:“丢你老母!你话咩!冚家产!今天我要是不斩死你,我就不叫乌蝇!”
盛家义一直冷眼看着笑面虎和乌鸦两兄弟表演,盛家义记忆中虽然乌鸦出了名的嚣张,但不是无脑,而且笑面虎就更加是一个笑里藏刀的阴险小人。
乌鸦和笑面虎两人今天这么搞,对于他们的目的,心中多少有了些眉目。
想自己和骆驼斗起来,他们这两个扑街好在后面捡便宜?
呵呵!这两个扑街是不是在尼德兰待久了,人回来,脑子留在了尼德兰?
哪次自己做事,不是连当事人和他后面要罩他的人一起送下去卖的咸鸭蛋?
要是自己真的和骆驼翻脸,这两个扑街以为他们能有命安安稳稳的在后面吃现成的?
盛家义要是真的要动手,第一个,扑街的就是他们两个。
“乌蝇!”盛家义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笑意,出声叫住,被人家一激就准备动手的乌蝇。
“老顶!这个扑街太他嘛的嚣张了!斧头俊这个扑街都没他嚣张。”乌蝇涨红了脸,愤怒的他有些委屈不甘的看着叫住自己的老顶。
盛家义没有理会不甘的乌蝇,反而这次直接看着乌鸦,脸上挂着笑意,声音却格外的平静说道:“动手。”
他就像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
“乜话?”乌鸦歪着他留着一头前卫头发的头,有些疑惑的看着盛家义。
“???”笑面虎也是,他一下子都搞不清楚,这个现在江湖上最出位的大佬在搞什么鬼?
乌鸦和笑面虎还有夜场里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盛家义,所有人一时间都蒙了,都搞不清楚,盛家义是什么意思。
“我话,动手,拍死他。”盛家义又平静的说了一遍,只不过这次他脸上的笑意隐去,变得面无表情,眼神也变得冰冷。
“我这个人,做人做事,有三个原则!
公平!公平!还是他嘛的公平!
你不是说给了乌蝇一次机会,
我现在也给你一次机会,动手!拍死他!
不用惊!
只要你有本事当我的面拍的死这只乌蝇,我保证我的人不会找你麻烦,你和你的人都能平安的走出这间夜场。”
盛家义冰冷的眼神从乌鸦惊愕的脸上,从笑面虎不知所措的脸上,从在场鱼龙混杂的看热闹一脸懵逼的人群掠过。
“做咩?机不可失啊。”盛家义皱起了眉头,看着乌鸦,有些惋惜的说道。
“乌鸦!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中用啊,今晚你要是走不出这间夜场,到时候,你老顶骆驼可不能说我没给过你这个扑街机会啊!
“而且这么大只乌蝇站在你面前不动,你都不够胆!
像你这样的,不死也没用啦!
不如我做做好事,帮骆驼清理下垃色喽!”
“一点小事而已,盛先生不用玩这么大吧。”骆驼从二楼的包间走出,拾阶而下。
盛家义看着慢慢走到自己面前的东星龙头骆驼,脸上露出轻笑:“骆驼哥下来了?我还以为骆驼哥要在上面看着我把这只赖嘴乌鸦和这只软脚猫收拾一顿才舍得下来。”
骆驼不是一个人下来,他身后还跟着那个叫乔治的鬼佬。
骆驼听着盛家义话里的嘲讽和调侃,眉头微微一皱,不过没有发作,只是下面的人争女而已,而且真要说起来,今晚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乌鸦理亏。
人家先点了几个靓女的钟,乌鸦为了讨好这个鬼佬,拍着胸脯说会帮人家把靓女带回来,结果搞得在下面摆大龙凤,还故意去招惹A货义这个扑街!
弄得自己不得不下来帮他们擦屁股!真不知道,这只乌鸦和笑面虎在搞什么!在尼德兰的时候一直都挺听他的话的。
怎么会回到港岛没多长时间,就搞出那么多事情!
骆驼对乌鸦这个扑街就和盛家义对乌蝇这个扑街一样,都是头大得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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