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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龄把玩偶拿到房间放好,又心情很好地摆拍了几张,发了个朋友圈。叶栩送她的这个彩虹独角兽实在很可爱,甚合她的心意。
十分钟后,阮龄重新下楼,发现叶景池和叶栩已经都不在客厅了。
她有些疑惑地转了一圈,在厨房找到了两个人。
眼前的一幕让阮龄惊讶地扬起了眉稍。
叶景池正在给土豆削皮,叶栩在一旁剥蒜。
两个人围着厨余垃圾桶,叶景池站着,叶栩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黄昏的日光透过厨房的百叶窗照进来,洒在两人的身上。
乍一看画面还挺和谐的。
就是阮龄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有些吃惊。
听到阮龄的脚步声,父子俩同时看过来。
阮龄困惑道:“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张姨呢?”
叶栩看了看叶景池。
叶景池放下手里刚削好的一颗土豆,清了清嗓子:“我让张姨早些回家了,今晚我来准备饭菜。”
阮龄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到午饭时叶景池打过来的那通电话。
当时她还奇怪,怎么问她回不回家吃饭,还要专门打个电话确认。
阮龄恍然大悟:“所以,你早就想好了今天要做晚饭?”
叶景池的神色柔和:“嗯,我记得你说过想尝尝我的手艺。刚好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我也没什么工作要处理。”
阮龄“哦”了一声,又看向叶栩,用眼神表示疑问:那你怎么也来了?
叶景池帮叶栩解释:“小栩主动要来帮忙。”
叶栩有些不好意思,在旁边补了一句:“我刚好也没什么事情。”
叶景池含笑指了指柜台上的某处:“这是今天晚上的菜单,看看满不满意?”
阮龄挑了下眉梢:“你们都开始备菜了,我要是说不满意,还能换不成?”
不过说着,她还是走到柜台旁边。
放在柜台上竟然是一个笔记本,上面是叶景池凌厉的字迹。
阮龄略有些诧异地随意翻了翻,第一页是菜单,上面是几个她喜欢吃的菜。
后面几页分别是这些菜的做法,一步步写得十分清晰,看起来就像是某种学术笔记。
男人的字迹遒劲有力,一眼望过去整洁又好看。
叶景池温声道:“如何?”
阮龄:“菜是没什么问题,都是我爱吃的,不过……”
她不明就里:“你怎么用这么原始的方法记菜谱?”
现在网上的下厨软件那么多,随便找一个,就可以把一道菜的步骤给列得清清楚楚。
不仅如此,还可以有各种配图,总之功能很多。
再不济,用手机备忘录也比拿纸笔记方便一些,还可以随时修改。
叶景池的语气温和,和她解释:“是张姨告诉我做法,我来记的。张姨不习惯用电子设备记
录(),于是我先按照她说的把食谱写了下来?()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再让她过目修改。”
阮龄眨了一下眼睛。
叶景池:“我担心网上的做法你吃不惯。”
阮龄又仔细地看了看手里的笔记。
这上面写的做法,果然是完全按照她的口味来的,连她曾经让张姨改进的那些小地方都一模一样。
除了基础的步骤之外,还有一些小小的标注,精确到鸡蛋要炒到多碎她最喜欢。
如果不是叶景池把这些写出来,让阮龄自己说,恐怕都没办法描述得这样清晰。
阮龄有些好笑地问看叶景池:“只是偶尔给我做一顿饭而已,用得着这么精确吗?搞得像是做化学实验一样。”
叶景池不紧不慢道:“难得才有机会动手一次,当然要用心一些,不然给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怎么办?”
阮龄莞尔:“那我就在心里狠狠记你一笔。”
她把笔记本放回原位:“你就把菜谱放在这里?不用看着做吗?”
叶景池的语气云淡风轻:“我基本都记得了,偶尔看一眼就好。”
阮龄:“好吧,忘了你叶老板的记忆力超群了。”
别墅的厨房很宽敞,完全够好几个人同时操作。
阮龄和叶景池说话的时候,叶栩就在默默地剥蒜。
说话的功夫,叶栩已经把所有的蒜都剥好了。
阮龄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叶栩虽然剥得不算快,但成果还是很不错的。
圆滚滚的蒜瓣放在小碗里,看起来像是超市里卖的那种半成品,卖相很不错。
见阮龄的脑袋凑过来,叶栩抿了下唇角:“怎么了?”
阮龄笑眼弯弯:“视察一下你的工作,做得不错!”
叶栩唇角微勾:“又不是什么难事。”
被夸了之后,少年看起来更有干劲了,又拿了一颗葱。
叶景池正在切菜。
虽然男人平常不怎么下厨,但姿势却是挺有模有样的。
叶景池的身形挺拔修长,微微俯下身的模样,让阮龄联想到偶像剧里的画面。
果然身材好颜值高的人,随便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
余光感受到阮龄在看自己,叶景池问:“你先回去休息,等快好了我和小栩去叫你?”
阮龄想了想:“要不我也来帮忙吧。”
左右现在她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做。
叶景池的手微微一顿,叶栩也看了过来。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明显感觉到两人都想说些什么。
阮龄对自己的厨艺有自知之明。
但她的智商正常,还不至于像某些夸张电视剧里的主角,切个葱打个鸡蛋什么的也能搞得一团乱。
叶栩求助地看了一眼叶景池。
叶景池沉默了片刻:“我有些不记得青椒是切条还是切块了,你帮我看看?”
阮龄:“……”
() 她听出来,自己这是被婉拒了。
不过反正有他们两个忙活也够了,她也乐得轻松。
阮龄:“好吧,我给你们看菜谱!”
她拿起柜台上的笔记本,找到叶景池问的那一行:“切条。”
阮龄怀疑叶景池根本没有忘,因为他把后面的步骤记得很清楚。
甚至连碗汁里要加什么调料,都不用她提醒。
阮龄特地验证了一下,对着笔记本上的内容,一样样地核对叶景池加的对不对。
结果发现男人的脑子实在是好用,居然分毫不差。
阮龄还想着万一发现有哪里不对,可以给叶景池挑挑刺,然而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过了一小会儿,她就觉得无聊了。
阮龄干脆把笔记本放下,拿起手机开始找什么。
半分钟后,厨房里突然响起了音乐的前奏。
接着,出现了叶栩唱歌的声音。
是之前三个人在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叶栩输了的惩罚,阮龄给录了下来。
歌声响起,叶景池和叶栩的动作都是一滞。
在确认了阮龄放的是什么之后,叶栩整个人都僵住了。
阮龄笑意盈盈,看着叶栩明知故问:“怎么啦?我看厨房太安静,给你们放个背景音乐。”
叶栩瞪着眼看阮龄。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阮龄看出叶栩的意思,理所当然地回:“没办法,谁让我的手机里没有你爸的作品呢。”
叶栩:“……”
阮龄看着少年的表情,乐不可支。
在叶栩幽怨的表情中,阮龄好心地切了歌。
不然一直放下去,阮龄担心叶栩给黄瓜削皮的时候,会一不小心削到自己的手。
在父子俩无声的反对下,阮龄也没坚持参与备菜了。
不过打开播放器之后,她也洗了手,偶尔给他们两个递点东西什么的。
备菜结束之后,阮龄就去客厅等两个人了。
刚好明天要去服装厂沟通细节,她和对方的工作人员再次确认了时间。
还有工作室的事情,阮龄也趁这个时候和摄影师化妆师他们联系了一下。
做完这些,刚好是晚上六点半。
阮龄来到餐厅,叶景池和叶栩正在把冒着热气的菜端上桌子。
看到这一幕,阮龄的心里忽然就有些感慨。
曾经她在谈了几段恋爱之后,得出了自己不适合结婚的结论。
有亲戚劝她,等以后周围的人都结了婚,她就会开始后悔,觉得孤独了。
理由无非是那些老生常谈,什么工作累了一天回家,和家人一起边吃饭边聊天,比一个人更温馨。
阮龄并不买账,问对方晚饭谁做,碗谁洗。
与其工作了一天还要给家人做晚饭,阮龄宁可自己一个人点外卖吃。
那时候的她没想到,有一天她能体验到
处理完工作,有丈夫和儿子端上一桌子丰盛晚饭的感觉。
阮龄托着腮,悠闲地看着两人把菜都摆了上来。
叶栩在盛饭,叶景池把洗好的筷子拿了过来。
阮龄笑眯眯地伸出掌心。
叶景池失笑,将一双筷子递给她。
阮龄递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谢谢,服务不错。”
叶景池唇角微勾,配合道:“这位客人,想喝点什么?”
阮龄眨眼:“有红酒吗?”
心情好的时候,她就想喝点小酒。
叶景池的眉心微动:“有,不过要成年才可以饮酒,这位小姐满十八岁了吗?”
阮龄忍俊不禁。
真正未满十八岁的某人拿着两碗米饭走过来,刚好听到两人的对话。
叶栩默默地把米饭放下,已经见怪不怪了。
红酒拿过来之后,几人一起吃晚饭。
叶景池之前给阮龄做过几次早餐和夜宵,但这是阮龄第一次吃到他做的正餐。
不过阮龄还是挺有信心的,不说别的,冲着叶景池手写的菜谱,味道就不会差。
阮龄先吃了一口土豆炖牛肉,满足地眯了眯眼睛:“好吃!”
接着她又把其他几个菜尝了一遍,然后看向叶景池:“我发现,你好像挺有做饭的天赋。”
叶景池笑:“是吗?那下次,我再试试给你做其他的菜。”
阮龄挑了挑眉:“你有时间?”
最近叶氏的海外业务在持续拓展,叶景池加班的频率比之前要稍微高了一些。
就算五点半准点下班,回来之后做一家人的晚饭,时间也有些紧。
今天做这一桌子菜,哪怕是有叶栩全程帮忙打下手,也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叶景池从容道:“来日方长,总还会有很多机会的。”
阮龄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思绪有些飘远。
从前叶景池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只是那时候阮龄没当真,想着一辈子太长,这段婚姻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然而时间推移,阮龄好像也渐渐地开始相信。
或许,她真的会和叶景池走到白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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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就像那天看辩论赛的时候,叶景池轻声在她耳畔说的那句话。
她问他,如果她不相信爱情了怎么办。
男人的回答是:他们还有许多年的时间,他会让她慢慢去相信。
……
阮龄回过神。
叶景池给她夹了一块牛肉。
叶栩在一旁说:“等放寒假的时候,我也会抽时间练练手,学做菜。”
阮龄挑了挑眉:“真的?”
叶栩“嗯”了一声,旋即又欲盖弥彰地解释:“等到以后不住在家里了,我总要学一学生活技能。”
阮龄慢吞吞地点了点头,拉长语调:“哦,我还以为……你是想做给我吃呢。”
叶栩别过视线:“练习的时候,我也会顺便做你的那份的。”
阮龄意味深长:“只是顺便啊。”
叶栩:“……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可以和我说。”
阮龄忍不住笑起来:“好,那看来我可以期待一下,今后经常吃到你们两个做的菜了。”
吃过晚饭,阮龄先拉着叶栩和叶景池去看了看小咪。
小猫来到新的环境,身体容易出问题。
家里又太大,不方便找到小猫。
于是阮龄听范阿姨的建议,准备再让小咪在房间里适应两天,确认一切正常再放它出房间。
今天又有几个快递到了,里面都是阮龄给猫咪买的新玩具。
其中有一个几十块钱的猫隧道,深得小咪的喜爱,以至于刚刚组装好的猫爬架都失宠了。
小咪很亲人,阮龄叫它的名字,它就立刻跑了过来。
阮龄撸猫的手法已经越发熟练,挠了几下小咪的脑袋和下巴之后,小咪就舒服地发出了呼噜声。
于是阮龄的手机里,就又多了好几段不同角度的视频。
阮龄挑了一段发给范阿姨,告诉对方小咪在这里一切都好。
几人陪小咪玩了一会儿,接着去客厅看电视。
《经年岁月》已经播完了大结局,阮龄一集不落地追完了。
她还没有找到新的电视剧看,于是随便找了个答题的综艺节目打发时间。
节目的规则很简单,参赛者连续回答对问题就可以获得奖金,一旦中间答错就只能前功尽弃。
随着答对的题数增加,奖金数也会翻倍,最高可以拿到几十万块的奖金。
当然,参赛选手也可以选择见好就收,答对几道题就拿了奖金回家。
据说节目开播到现在,拿到五位数奖金的选手不少,但拿到最终大奖的只有一位。
这个节目的参与感很强,阮龄看得饶有兴致。
节目组不会轻易让选手拿到奖金,所以题目的难度是循序渐进的。
一开始的几道一般都是简单的常识题,越到后面越难回答。
跟着答对了几道题之后,阮龄就产生了一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
于是她兴致勃勃地叫上叶景池和叶栩,让他们也跟着一起答题。
阮龄稍微有些心理预期,叶景池和叶栩都是学神级别的,尤其是叶景池,知识面肯定很广。
前面几题三人都答对了。
第六道题是个偏门的地理题,问某个小国家的首都是哪里。
阮龄完全没听说过这个国家,于是问叶栩:“你知道吗?”
叶栩犹豫了一下:“我有一点印象,应该不是A就是B。”
叶景池等两个人交流完,慢条斯理地开口:“这样答对了,也算吗?”
阮龄理直气壮地看叶景池一眼:“我说算就算!”
接着她又问叶栩:“你觉得哪个更像?我听你的!”
叶栩迟疑道:“A吧。”()
阮龄:“行!我也选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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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池这才不动声色地说:“应该是B。”
阮龄瞪眼:“你怎么不早说?”
叶景池:“你也没有先问我。”
阮龄:“……”
这个男人也太小气了!
阮龄不到黄河不死心:“万一我和叶栩才是对的——”
话音未落,主持人在电视里宣布;“答案就是B!”
……
阮龄发誓,她看到叶景池微不可见地轻笑了一下。
本来阮龄觉得,叶景池的知识面再广,也不可能恰好每道题的答案都知道。
但等到叶景池毫不费力地连续答对了八道题之后,阮龄彻底坐不住了。
如果答对九道题,能获得的奖金就有五位数了,再往后更是继续翻倍。
主持人刚念完题,叶景池就淡声说出了答案:“选C。”
电视里的选手在犹豫了半天之后,选了D。
主持人吊了半天观众的胃口,最后公布正确答案,叶景池是对的。
叶景池的神色平静,一副完全不出所料的表情。
阮龄终于忍不住了:“我有个想法。”
叶景池:“什么?”
阮龄一本正经地说:“我给你报名这个节目,报名费和路费我出,最后的奖金分我一半,如何?”
看叶景池刚刚答题的轻松程度,这绝对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叶景池先是笑,接着波澜不惊地开口:“你知道叶氏一天的利润是多少吗?”
阮龄:“……”
好吧,是她格局小了。
但是叶景池可以不在乎这几十万块钱的奖金,她在乎啊!
节目在十点差一刻的时候结束。
假期结束后不久就是期末考试,叶栩看完就早早上楼去洗漱睡觉了。
阮龄还在心里可惜,不能把叶景池打包送进节目。
手机提示音忽然响了,阮龄点开看,发现是叶景池在三人群里发了两个红包。
阮龄不明所以地领了其中一个,接着账户里就多了一千多块钱。
她意识到什么:“这是……答题的奖金?”
叶景池淡淡地“嗯”了一声。
阮龄问他:“你怎么不直接把最终的大奖转给我?”
叶景池面不改色道:“要遵守规则。”
阮龄轻哼了一声:“小气!”
嘴上抱怨着,阮龄还是乐呵呵地接受了,决定下次看节目的时候要再试一次。
说不定就拿到大奖了呢?
反正有叶景池这个冤大头……啊不,主办方买账。
还不到十点钟,阮龄不想这么早睡,拉着叶景池继续看另一档节目。
阮龄让叶景池又给自己倒了一点红酒。
之前因为还有叶栩在,阮龄只喝了一点点,
() 有些不尽兴。
而现在,是“小朋友”不在的成人场。
阮龄一边看,一边时不时抿一口。
等节目快结束的时候,杯子里的红酒也没了。
阮龄盯着叶景池:“再给我倒一点。”
叶景池的眉梢微扬:“你确定?”
阮龄点头:“嗯。”
叶景池往她的酒杯里又加了一点红酒,递给她。
他的语气有些无可奈何:“明明酒量也不怎么好,怎么这么喜欢喝酒?”
阮龄懒懒地抿了一口红酒,不满意地看叶景池一眼:“我哪里酒量不好了?”
叶景池笑:“你喝醉的那几次,需要我帮你回顾一下吗?”
阮龄:“……”
她指了指叶景池的酒杯:“我不管,你也陪我喝!”
叶景池喝了一口。
阮龄眨了眨睫毛。
叶景池:“怎么?”
阮龄:“你真的从来没有醉过?”
叶景池低笑了一声:“这个问题你不是问过吗?”
阮龄“哦”了一声:“好像是。”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现在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的。
阮龄就是喜欢这种微醺过后,飘飘然的感觉。
她定定地看着叶景池,慢慢地说:“可是我想看你喝醉的样子,怎么办?”
阮龄现在只是晕乎乎的,理智还在。
她想,如果不是叶景池明天要上班,她一定要不遗余力地把他灌醉。
两人对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景池沉声开口:“我现在就有些醉了。”
阮龄眼睛微眯:“你骗我,这才哪到哪呢?”
之前聚会的时候,叶景池喝的比这回多得多了。
然而聚餐过后,他依旧清醒得不像话,还能有力气稳稳地把她抱回房间。
叶景池不语。
阮龄喝了些酒,对方又离她太近。
她的视线有些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叶景池的表情。
只听到叶景池的嗓音低沉,在她耳边说:“真的。”
阮龄不依:“那你证明一下。”
下一秒,叶景池俯身碰了碰她的嘴唇。
阮龄的的睫毛轻颤了下。
叶景池在她的唇瓣上厮磨片刻,在她就快要沉迷其中的时候,又离开了。
阮龄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虽然她很喜欢被叶景池这样亲,但是……
阮龄说:“我让你证明你喝醉了,不是让你亲我。”
叶景池答非所问:“醉了之后,人就会变得不理智。”
阮龄不满地反问:“难道只有不理智的时候,你才想亲我吗?”
叶景池:“不是。”
阮龄拧起眉毛:“那你是什么意思?”
叶景池的嗓音微哑:“所以现在,还想要更多。”
阮龄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什么更多?
他们不是什么都做过了吗?还能有什么更多的?
阮龄迷迷糊糊的,还没来得及再问。
冬天家里有暖气,她只穿了一件长袖的单衣。
叶景池的手探入她的衣服下摆,灼热的指尖触碰上她的肌肤。
阮龄不由自主地一颤,仿佛有些理解他的意思了。
她想要拒绝,又有些没力气说出口。
……
情难自已时,阮龄难以控制地轻吟出声。
与此同时,她也感受到了来自男人的呼吸声,滚烫而沉重。
大概是最后的理智作祟,就在她的身子软得不行时,叶景池把她抱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阮龄抱紧叶景池的脖子。
他果然是在骗他。
被叶景池抱着上楼时,阮龄想。
抱她抱得这么稳,分明就是没醉嘛。
下次……下次她一定要把他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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