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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气压陡然降低了许多,秦珏莫名的觉得有了些危机感,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说错了话。秦珏抿了抿唇,就不再说话了。在没弄明白雷劭来是为了什么之前,还是少说话为妙。
雷劭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秦珏再不打算多说,忽而迈开长腿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腿屈着,一腿恣意伸着,人似乎分外疲惫的仰躺在了沙发里。
他鲜少有这样疲惫的样子,外套敞开着,内里衣服领口松松的,不知道多久没打理自己的头发散落在额前,有的搭上了鼻梁,堪堪遮住了那双夺人心魄的双眼。
那双眼透过散落的头发却一错不错的看着秦珏。
尴尬的气氛在他忽然的动作后,似乎也就散了开来。秦珏也瞬间找到了自己手头该干的活儿,她弯腰把杯盘整理好,端去了厨房。
好容易避开了那双压迫人的眼睛,她把盘子放在了厨房的岛台上,人看着窗外的后院,发起了呆。
后院里的草坪被恢复的很好,一看干活的人就是个能干利落的人,让人放心。月光高悬,清风徐徐吹过摇曳的果树枝叶,吹动了她长久以来逃避的心事。
短暂恍神之后,秦珏拿上抹布,给杯子续上水,去了客厅。
雷劭在沙发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看起来像是已经睡着了。
他像是很久没休息了似的,放松下来倒头就睡。而这里其实是他第一次来,且不请闯入的房子。
以他的脾性,绝少会这样的放松警惕。
秦珏轻手轻脚的擦干净了桌上的水渍,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一床毛毯,弯腰给雷劭搭上。
身上的鳞甲在看见这个男人陷入沉睡之后就退了个干净,白皙修长的手指拎着毛毯堪堪搭上胸口,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捉了个正着。
紧接着一使力,秦珏一个不稳倒向了雷劭的怀里。他把毛毯一卷,严实的包裹住了秦珏,身后的长手长腿并用的把她像个饺子一样的卡在了自己怀中。
这一下子,秦珏只觉得脸上烧的腾腾的,可是无论她如何摆动都挣脱不出这人的压制。他贴的极紧,睡着了还这么大力气,她几度怀疑根本是装的。
他毛茸茸的头发和胡茬就在她的脖颈后,不断呼出的热气一点点吹着她如今最敏感的区域之一。
秦珏的头皮一紧,脊椎上就有一丝麻麻的感觉迅速跑遍了全身。脖颈上的腺体终于无可控制了红了起来,跟她的脸色一般。
雷劭的头窝进了秦珏的脖颈后,呼吸倒是平稳,出气绵长,的确像是睡着了才会有的呼吸。
秦珏一个挣扎想要翻身回头看他,雷劭手上忽地一紧,双手隔着毯子抱住她往怀里一压,薄唇越发贴近她的耳后,脖颈,声线极低,带着一丝暗哑,“你再动……”
秦珏吓了一跳,心跳如鼓,也不敢再动弹,只得作罢。
这声音听起来喃喃像梦呓,又带着一丝委屈,“我以为你……我很想你。”
秦珏终于败下阵来,这人的缠功平生第一次见,根本招架不住。
第二天,满院子的阳光透了进来。秦珏清醒的时候,沙发上除了自己盖着毛毯睡得人事不省,客厅里早就没了雷劭的身影。
她一骨碌坐了起来,双眼朦胧,瞬间感受到了自己肩膀和胳膊被卡了一晚上的压迫感,迫不及待的下了地,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正抻着自己酸胀的全身,再睁开眼便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长身玉立的斜斜依靠在厨房门框上,手里端着个盘子。
她尴尬的放下了高举的双手,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眼前这背光而立的闲散身影不是雷劭是谁?
“你怎么……”还没走,后面三个字她悄悄吞了回去,这冤家还是暂时不要得罪的好,一边捏了捏自己酸疼的手臂肌肉。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萧黛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我缺个厉害的保镖,恰好这保镖做得一手好饭菜。”一边端着一盘小甜饼,上面淋了点蜂蜜和果酱走了出来。
坐在秦珏旁边的沙发里,伸手拿起客厅茶几上的咖啡,嘬了一口,发出夸张的赞叹声,“啊~”。
举起杯子对着秦珏示意,“还煮得一手好咖啡。”
“你可真有原则……这里没多余房间了。”秦珏只觉得胸闷气短,看着厨房门口沉默的身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你可以把房间让出来,毕竟你来了这么久也没给我赚到什么钱,做饭也不好吃,除了肉就是肉……”话也没说完,萧黛就急急忙忙端起了咖啡杯躲闪去了沙发后。
因为秦珏已经把沙发上的团垫砸向了她。
“我睡客厅就行。”
低沉的男声一贯的风平浪静,好像他非常习惯跻身于别人的客厅沙发似的。其实秦珏知道,这人根本没有那么随遇而安。
看向雷劭的眼里只剩下了不可思议。
他缓步走近了秦珏,把手中的盘子放了下来,是培根和烤肠,还有一杯果汁。
秦珏的肚子非常配合的咕噜一声。
雷劭抬眼仔细看着秦珏,双眼黝黑不辨深浅,“我看培根和烤肠还有许多,猜测应该是你现在爱吃的。咖啡喝了对你没什么好处,还是糖分和维生素更重要。”
语气不疾不徐,听起来分明没有商量和疑问,仍笃定得像指令一般。明明他就没接触过变异丧尸,甚至他都是敌对阵营,怎么就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对的?
可是秦珏忍不住看着培根和烤肠吞了吞口水,她现在极难克制饥饿感,不像以前,饿一顿两顿的似乎不出问题。她现在消耗极大,每顿饭都得饱足,否则异能也会受影响。
雷劭的眼里如坠星辰,眉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啧啧”安静的客厅里这一声听得格外明显,两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躲在沙发后看戏的萧黛。
萧黛急忙往嘴里塞了几口小甜饼,然后举着咖啡当看不见的就往厨房去,“我什么也没看到。肉什么的,你回头给我补回来,不然扣工钱。”
转进门的时候,忽地停了下来,想了一想,转身道,“你们”。才一拧腰,转进了厨房。
长叹一口气,秦珏坐了下来,端起盘子赌气似的往嘴里一个劲的塞培根和烤肠,一直到嘴里塞得满满的,说话也说不清时,才横了坐在对面安静看她吃饭的雷劭道:“培根和烤肠是我留着过节的。”
话里含混不清,但是不满意的作劲儿足足的,“你知道培根和烤肠有多贵么这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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