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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壮本来就是靠着设局来从工人手里挣钱,要是人人都跟刘光齐一样,那以后他的生意还怎么做。旁边两个小兄弟见状,也在一旁附和着,一个说:“大壮哥,这刘光齐也太不地道了,竟敢骗您,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另一个也跟着嚷嚷道:“就是就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得让他知道骗您的下场。”
陈大壮憋着一肚子火,风风火火地就往刘光齐所在的车间赶去,一心只想立刻揪住刘光齐好好教训一番。可等他到了车间里面,才发现工人们都已经开始上工了,整个车间一片忙碌的景象。
车间主任正站在前面,拿着任务清单,有条不紊地给工人们布置着各项任务呢。主任抬眼瞧见陈大壮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眉头微微一皱,心里虽有些不悦,但还是沉稳地说道:“陈大壮,你来晚了啊,这会儿大家都开始干活了。这样吧,三车间有台车床出了点毛病,你赶紧拎上工具去负责修理一下,别耽误了生产进度。”
别看陈大壮平日里在外面是个咋咋呼呼的混混,到处惹是生非,可真到了车间里,那也是知道轻重的。他心里明白,在这厂里,机修车间的主任那可是掌握着不少“生杀大权”呢,要是得罪了主任,以后在车间里可没他的好果子吃。
所以,陈大壮一听主任这话,刚刚还满脸的怒容瞬间就收敛了不少,赶忙点头哈腰地应道:“哎,主任,您放心,我这就去,保证把那车床修好,不耽误生产。”说着,他便麻溜地跑到工具柜那儿,拎起常用的那些修理工具,急匆匆地朝着三车间赶去了。
一路上,陈大壮心里还在不停地骂着刘光齐:“哼,刘光齐,你个王八蛋,等我修完这车床,看我怎么收拾你,敢骗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可嘴上却也只能先把这事儿暂时搁下,先把车间里的活儿干好再说,毕竟在这儿,工作还是得摆在首位的,不然惹恼了领导,那麻烦可就大了。
陈大壮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是修好了三车间那台出故障的机器。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把工具收拾妥当,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头却又立刻想起刘光齐那档子事儿,火气“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
他扭头对身边的一个小兄弟吩咐道:“你,去把刘光齐那小子给我喊到三车间的后面来,今儿个我非得跟他好好算这笔账不可!”那小兄弟应了一声,便快步朝着刘光齐所在的车间走去。
此时的刘光齐正在机修车间里埋头修理着一台机器呢,心里还在七上八下的,琢磨着怎么才能把那两百块钱的窟窿补上,好让陈大壮不再追究。突然,就听到旁边有人喊他:“刘光齐,陈大壮让你去三车间的后面一趟,说是有事儿找你呢。”
刘光齐一听,心里“格登”一下,瞬间明白过来,自己之前撒的谎怕是要被揭穿了呀。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脑子飞速运转着,想着该怎么应对这即将到来的“风暴”。慌乱之中,他眼睛一转,突然捂着肚子,脸上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嘴里哎哟哎哟地叫唤着:“哎哟,我这肚子咋突然疼得这么厉害呀,不行,我得赶紧去趟厕所,哎哟……”说着,就装作要往厕所跑去的样子。
可那小兄弟哪能让他就这么跑了呀,一看刘光齐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想耍赖逃脱,立马一个箭步冲上前,从兜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下子就对住了刘光齐的肚子,眼神凶狠地说道:“刘光齐,你别给我装蒜,今天你要是敢跑,我这匕首可不长眼,哼!”
刘光齐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那锋利的匕首,吓得腿都软了,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兄弟……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呀,我……我这是真肚子疼,不是想跑……”
那小兄弟可不管刘光齐如何辩解,手里紧紧握着匕首,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凶狠,对着刘光齐低声呵斥道:“少废话,赶紧跟我走,别磨蹭!要是再敢耍什么花样,哼,有你好看的!”
刘光齐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心里害怕极了,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但也深知此刻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乖乖听话。他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艰难地跟着那小兄弟,朝着三车间的后面走去。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三车间的后面。陈大壮正背着手,在那儿来回踱步呢,一看到刘光齐被带了过来,立马停住了脚步,双眼圆睁,怒目而视,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
陈大壮几步就跨到了刘光齐跟前,也不等刘光齐开口,就扬起手,指着刘光齐的鼻子,劈头盖脸地骂了起来:“刘光齐,你个王八蛋!竟敢在我面前睁眼说瞎话,还说什么能进新能源车间,我呸!我刚才都去问过新能源车间的周副主任了,根本就没有你刘光齐的名字!你以为你能糊弄得了我?你把我当傻子呢是吧?”
说着,陈大壮又狠狠地推了刘光齐一把,刘光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陈大壮继续骂道:“你欠了我两百块钱,说好昨天还,拖到今天也就罢了,还敢编这种瞎话来骗我,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啊?”
刘光齐站稳脚跟后,低着头,不敢看陈大壮一眼,嘴里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大壮……大壮哥,我……我也是没办法呀,我当时真的是想还钱,可我家里那口子把钱看得紧,我实在是弄不到钱,才……才编了那个瞎话,我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这一回吧……”
陈大壮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又上前一步,揪住刘光齐的衣领,使劲儿晃了晃,咬牙切齿地说:“哼,你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骗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陈大壮看心里的火气却丝毫未减,只觉得被这般戏弄,若不给这小子点狠狠的教训,往后在厂里还怎么立威。他满脸怒容,猛地一挥手,对着身旁那两个小兄弟吼道:“给我好好收拾收拾这满嘴跑火车的家伙,让他知道骗我的下场!”
那两个小兄弟得了指令,相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狠劲,便朝着刘光齐扑了过去。左边那个小兄弟身形较为瘦小,动作却极为敏捷,率先一个箭步冲上前,抡起拳头就朝着刘光齐的面门砸去,嘴里还叫嚷着:“哼,敢骗大壮哥,今天让你尝尝苦头!”刘光齐见状,脑袋往旁边一闪,那拳头擦着他的脸颊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劲风。
刘光齐也不甘示弱,趁着对方攻击落空,身形一转,飞起一脚踹向这小兄弟的腹部。这一脚又快又狠,那小兄弟躲避不及,“哎哟”一声惨叫,整个人蜷缩着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捂着肚子,脸色煞白,显然这一脚让他吃了不小的苦头。
右边那个壮实些的小兄弟见同伴吃亏,怒目圆睁,“嗷”的一嗓子吼出,如蛮牛一般直冲过来,试图抱住刘光齐,将他摔倒在地。刘光齐却灵活得像条泥鳅,侧身一闪,顺势用手肘狠狠捣向对方的后背。“砰”的一声闷响,那小兄弟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嘴里大骂道:“你小子还敢还手,看我不弄死你!”
陈大壮站在一旁,本以为两个小兄弟收拾刘光齐是手到擒来之事,没料到竟被刘光齐反击得这般狼狈,顿时觉得颜面扫地,怒发冲冠,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他大吼一声:“废物,都给我闪开!”,随即便如猛虎下山般朝着刘光齐扑了过去。
刘光齐刚击退那两个小兄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见陈大壮气势汹汹地杀到眼前。陈大壮身形魁梧,浑身肌肉紧绷,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他一靠近刘光齐,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记凌厉的直拳,带着呼呼风声,直逼刘光齐的胸口。刘光齐连忙双臂交叉,想要格挡,可那拳力太过凶猛,“砰”的一声,刘光齐只感觉双臂一阵剧痛,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哼,刘光齐,你还敢反抗,今天不把你揍得爹妈都不认识,我就不姓陈!”陈大壮一边怒骂,一边步步紧逼,不给刘光齐丝毫喘息的机会。他紧接着一个扫堂腿,刘光齐躲避不及,被绊倒在地。
陈大壮趁势而上,骑在刘光齐身上,左右开弓,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刘光齐的脸上、身上。“叫你骗我,叫你还钱不还!”每一拳下去,都伴随着陈大壮的怒吼,刘光齐只能用双臂护住脑袋,身体不停地扭动挣扎,嘴里不停求饶:“大壮哥,饶了我,饶了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刘光齐满脸痛苦,鼻青脸肿,身上的工作服也被扯得破破烂烂。
陈大壮才气喘吁吁地停了手,站起身来,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刘光齐,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限你明天,把钱给我还清,要是还敢耍花样,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大壮哥,我真的没钱呐,家里那口子把钱攥得死死的,我实在是没处弄去呀。”
陈大壮打人手头有数,不会真把人打坏了,这会功夫,刘光齐已经醒过来了。
陈大壮皱着眉头,双手抱胸,低头看着狼狈不堪的刘光齐,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他沉默片刻,突然蹲下身子,凑近刘光齐,压低声音说道:“哼,刘光齐,你也别在这儿哭穷喊冤了,我倒有个主意,你要是照办了,咱这事儿就一笔勾销,我免了你的债务。”
刘光齐闻言,费力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惶恐,嗫嚅着问道:“大壮哥,啥……啥主意啊?”
陈大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笑,伸手指了指机修车间的方向,缓缓说道:“你们机修车间最近不是新引进了一台机器嘛,我听说那玩意儿虽然体积不大,可来历不凡呐,是从老毛子那儿引进来的,老值钱了。你要是能想办法把它偷出去,卖给我找的买家,这两百块钱的债,我就当没这回事儿,咋样?”
刘光齐一听,吓得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比之前挨揍时还要惨白几分。他拼命地摇着头,双手胡乱挥舞着,像是要把这可怕的提议挥散开去,声音拔高了好几个调,急促又惊恐地说道:“大壮哥,这可使不得呀!那台机器可是厂里的宝贝,费了好大劲才引进来的,专门为了攻克几个技术难题,厂里领导都宝贝着呢。要是我真对它动手,一旦被人抓住,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我这工作铁定得丢,说不定还得蹲大牢啊,大壮哥,您可别害我呀!”
陈大壮见状,脸色一沉,站起身来,恶狠狠地踢了刘光齐一脚,啐道:“哼,你个没种的东西,这也怕那也怕,那你欠我的钱怎么办?你就打算这么赖着?我告诉你,明天要是还拿不出钱,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到时候可就不是挨顿揍这么简单了,你好好掂量掂量!”说完,陈大壮带着两个小兄弟,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刘光齐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拖着遍体鳞伤、疲惫不堪的身子,一步一步往家挪去。一路上,陈大壮那恶狠狠的话语就像紧箍咒一般,在他脑袋里嗡嗡回响,让他心急如焚。他深知,陈大壮这次是动了真格的,绝不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思来想去,刘光齐觉得眼下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自家老爹刘海中了。
一进家门,就瞧见刘海中正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优哉游哉地喝着小酒,面前摆着一碟花生米。刘光齐顾不上许多,径直走到刘海中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爸,您得救我呀!”
刘海中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了一跳,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拿稳,洒了一地。他皱着眉头,打量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刘光齐,不耐烦地问道:“你这又是咋啦?哭哭啼啼、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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